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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池中有水花翻涌的哗啦声，还有驯技师吹的口哨声。

    段肃重揽住她的肩膀，在耳边告诉她都有什么动物，有几只，讲给她听……

    “有只海豚出来了，在池边，你蹲下摸摸它？”

    蓝臻点头。

    看到她眼中的欣喜，段肃重就觉得做什么都值得，他也开心。

    当蓝臻的手触摸到海豚光滑的头顶时，这种触感很惊异，指头尖都不敢动一下，脑中幻想着海豚的样子，聪明可爱的生物。

    小海豚的脑袋往上顶了顶，似乎在蹭她的手掌心。

    蓝臻微笑一下，虽然看不见，也能在脑中勾勒出小海豚乖巧讨喜的模样。

    海豚很喜欢和人类亲近，受过训练的还会抱抱，还会亲亲。

    蓝臻喂它，段肃重不放心。在她旁边，手帮着她一起拿，怕鱼嘴刮伤她的手。

    临走时，海豚的嘴擦过蓝臻的面颊，就是亲亲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好羡慕它呀！”

    “谁呀？”

    “海豚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它能亲亲你……”

    蓝臻就笑了一下，阳光下红唇皓齿很灿烂。

    因为今晚有水族表演，度假的游客们很多都往游泳馆这个方向来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比来时人多了一些，蓝臻戴着帽子和宽大的墨镜，只露出一点脸。

    因为天太热，就没戴口罩，段肃重带她拐入另一条路，避开了大量人流。

    一片绿化带，郁郁葱葱，花团锦簇，旁边设置的公共卫生间。

    段肃重：“你坐在藤椅上，等我一分钟，我去趟卫生间。”

    蓝臻：“嗯”

    .

    这只是一件小事，最寻常的事。

    蓝臻虽然失明了，但她不是小孩，又不可能走失。只是坐在那等一分钟，段肃重去一趟卫生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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