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走?去哪里?和谁?” 张谦君突然出手,一记精妙的擒拿,牢牢扣住了江笑书手腕: “去长安捉拿钦犯韩抚,然后跟我一起回京复命。” 江笑书用力一挣,却丝毫挣扎不脱,他苦笑道: “你要跟着我就跟着我呗,我又不赶你走,这是干什么,大白天拉拉扯扯的……” 张谦君语重心长的说道: “笑书,这次你于情于理,可都不能跑,圣上吩咐过,你这次任务由我交接,倘若你当真一趟跑去江南了,师兄也没法交代……” “这……好吧。”江笑书抬眼一望——那是通往南方的路,自己本该走在这上面的,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: “好你个小皇帝,这下可拿住了老子的命脉,我总不能真让你把张谦君给砍了吧?罢了罢了,大不了就去长安走一遭便是。” 张谦君见师弟应允,便放开了江笑书,率先向前行去,江笑书望着他的背影,心中却暗道: “哼哼,等抓到了长安城的那个狗官,小爷我立刻脚底抹油、溜之大吉,大师兄啊大师兄,到时候又要辛苦你咯……不过你放心,小爷我不白受你好处,下次见着你的心上人,咱高低得夸你两句。” 长安,我来了! 时光匆匆,转眼间已过两月有余,此时正是大秦嘉新三年的六月廿深夜。 长安城西郊的官道之上。 有一骑正在夜色中狂奔,清冽的月光落在官道两侧的法桐树上,重重月影自夏日繁茂的法桐枝叶透过,在地上印出斑驳的树影。 可是马背上的人却好像无心欣赏这怡人景象,只是双腿不住的夹紧马腹,加以间歇的抽打马鞭,催促胯下坐骑加速行进。 可奇异的是,那马蹄分明在翻飞,可是却没有发出半点儿声响。 …… 马背上的人,名叫韩抚。 韩抚本不是一个胆子极小的人。 说来也不奇怪——一个人若是做了十几年的官,不仅没有死,反而升成了正五品的郎中,就算他的胆子在当官前原本极小,现在也应当大了不少。 更何况,被朝中上下称作“铁郎中”的他,胆子本就大的吓人! 可现在,他却是在逃,慌不择路,不要命似的逃。 韩抚现在害怕极了,害怕到连头都不敢回,就连他最心爱的那件红色官袍,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撕成了布条,厚厚的裹在马蹄之上——因为这样可以让马匹在奔跑时不发出声音。 其实他在躲一个人。 那是一个年轻人,而且是一个文质彬彬、很好说话的年轻人。 可一想到这个很好说话的年轻人,韩抚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。 今日傍晚,他正在宅邸中饮酒听戏,外面的下人却不断地给自己找事——他最讨厌听戏的时候被人打搅。 “老爷,外面有两个年轻人拜访。” “哼!扫人雅兴……我问你,他们什么身份呐?” “小人问了,对方不答,只说求见老爷。” “不见,去,叫他们等着。” …… “老爷。小人方才去回话了,那两人听完您说不见,就说他们可以等,现今等了一个时辰,其中更年轻的那个已经走了,剩下的那个,又让我通报老爷,说请求一见。” “去去去,狗东西,没看见我正在听戏么?什么人求见你都来通报,真是没半点眼色!快滚,出去告诉那个小子,让他也快滚,再来聒噪,我打断他的腿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