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傍晚,苗寨小道上,两个人正冒雨前行。 “益州的太阳,南诏的风,苗疆下雨像过冬。”江笑书念叨了一句不知哪里听来的谚语,随后拿肩膀顶了顶身旁的盛于烬: “诶,你们益州真有那么热么?” 盛于烬不假思索的说道: “热得很,格狗日勒,每年夏天的时候,简直像火炉。” “好家伙,还好小爷我是秋天来的益州。”江笑书耸耸肩,随后搓搓自己肩膀,不由得打了个冷颤: “唔……不知道南诏的风是什么鬼样子,可这苗疆的雨倒真是邪门到了极处,明明看着不大,落在身上却冷到骨子里去了。” “你干嘛不穿蓑衣呢?”盛于烬抖了抖身上的蓑衣,雨水四溅。 “他娘的,别抖了。”江笑书忙不迭跳开,躲避洒下的雨水,随后他斜睨一眼,不屑道: “去,谁穿你们这破玩意儿,丑得要命,活脱脱一个大扑棱蛾子。我若穿上它,哪里能彰显出我的英俊潇洒、风流……阿嚏!唔噜噜,冷死老子了……” “搞求不懂……”盛于烬看着他落汤鸡的模样,不解的摇摇头。 江笑书不屑: “东坡居士说过——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小爷我这叫做名士之风,你懂个……阿嚏!” 盛于烬若有所思——原来这东坡肉还会吟诗作赋,怪不得卖得死贵…… 哼哼,被老子震住了吧?江笑书见对方低头反思,不由得得意起来。 “江大哥、盛大哥……”一道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思绪,抬头一看,却是向依灵拿着伞迎了上来。 “江大哥,我来接你。”向依灵小跑到江笑书身边,将伞分了一半过去。 “哎,慢着慢着,不需要。”江笑书立刻推回了伞。 向依灵不解: “怎么了?” 江笑书立刻将方才东坡居士的一番言论重述一遍,随后道: “……所以,我这可是名士之风,若是接了你的伞,岂不是大煞风景?” 向依灵惊讶道: “原来这就是名士之风啊。” “那当然了。” “可我觉得还差了不少呢。” “哦?” “江大哥应该把衣服裤子都脱光才对。”向依灵严肃的说道。 江笑书一愣: “啊?” “既然提到名士,我就想起醉侯饮酒的故事了。”向依灵一本正经道: “刘醉侯乃“竹林七贤”之一,当然是大大的名士了……我听说啊,他在家中饮酒,客人来访,却见他赤身裸体,席于屋中,客人大惊,问其原因,醉侯反道:‘我以天地为房屋,以房屋为衣裤,你们怎么钻到我裤裆里来了。’千百年来,这故事都为人们津津乐道呢……” 向依灵眼珠一转,随后续道: “江大哥学东坡居士淋雨固然是很好的,可不免有模仿之嫌……我看啊,不如把东坡居士和醉侯结合,江大哥若能赤条条的淋一场雨,岂不是空前绝后,传为后世的一段佳话?” 见江笑书瞠目结舌,向依灵奇道: “咦?江大哥怎么还不脱?需要我帮你么?” 说罢,向依灵竟真的作势去扯江笑书衣带。 江笑书哪里还装得下去,立刻灰溜溜的钻入向依灵伞下: “得得得,我打伞就是了,怕了你了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