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嚯,”江笑书赞道: “中原的院子里修个吊脚楼,朱兄这房子倒有点儿意思。” “自从我去了中原后,终日庸庸碌碌、虚度光阴,什么也没学到,”朱煜锦闻言自嘲道: “学来学去,就只学会了建房子要修个院子,实在是惭愧得紧……江兄弟这么夸,倒让人不好意思了。” 江笑书摇摇头: “朱兄谦虚了,若是连你都庸庸碌碌,那我可就是实打实的混吃等死了。” 谈笑间,几人已走上楼梯,刚一进屋,就听见了一阵声音。 “咚咚咚,”主位的向羽风拿起烟杆在桌子上墩了墩,他下巴朝江笑书一指: “江小子,早就听说你能喝得很,是不是真的啊?” 江笑书咧嘴一笑: “马马虎虎吧。” “这可马虎不得,”朱煜锦也已走了上来,他拍拍桌上酒坛: “江兄弟,这坛(biang)当酒可足足有十三年,今天喝不完它,你可不准走。” 只见那酒坛底部兀自残留着泥土,看来果真放了许多年,江笑书心中暗喜,可随后疑惑道: “什么酒?” “(biang)当酒。” “哪个字来着?” “江兄弟在长安待过,那里有一种(biang)(biang)面出名得紧。咱们这酒,就是这个(biang)字啦。” “‘biang’是个拟声字,这是描述做(biang)(biang)面时,大师傅把面团摔在案板上的声音,这倒好懂,可你们这酒,又为什么也叫这个名目?” “对极了。这‘biang’字正是用来描述摔东西的声音,而这酒啊,恰恰就对应上了。” “愿闻其详。” “这(biang)当酒是用红糯米酿成,而且添加了上百种苗疆特色的深山草药,喝在口中甘甜无比、蜜香扑鼻,半点酒味儿也没有。” “没酒味儿也叫酒?” “嘿嘿,这才是(biang)当酒的厉害之处呢。这酒虽闻起来香甜得紧,可实际却猛烈无比,初尝者将它当作蜜水,喝个不停,表面上若无其事,内里却早已烂醉如泥了,只需风轻轻一吹,‘(biang)当’一声过后,他便立刻栽倒在地,再也爬不起来了……” “豁!”饶是江笑书见多识广,却也头回听说这样的酒,他半信半疑: “朱兄,逗我玩儿呢吧?这世上哪有这种酒?” 一旁的向羽风摇摇头: “小朱没骗你。这酒源起于东南方的百越之地,后来百越四分五裂,百越人有一支迁来了我们苗疆,这才带来了这种神奇的酒。” “有那么神没有,我咋就不信呢?”江笑书抚着下巴,他素来嗜酒,酒越烈便越冲鼻子这个简朴的道理,他自幼便知道了,自然觉得这所谓的(biang)当酒不怎么可信。 “江大哥别不信,等会儿有得你受呢,到时候可别叫人抬你回去。”向依灵在一旁坐下,笑着打趣。 “切,放马过来就是。”江笑书先前刚被向依灵奚落过,现在哪里肯示弱,胸膛拍得啪啪响。 向依灵掩嘴一笑,轻轻摇了摇头。 “各位稍等,容我去收拾个客房。”朱煜锦笑着抱声歉。 “慢着,朱兄你收拾客房干嘛?”江笑书看着朱煜锦似笑非笑的神情,一把拉住了他。 “江兄弟这么不信邪,今晚肯定要醉个不省人事了,我先提前准备准备。” “啧!朱兄,这就是你不对了,我可是出了名的海量,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呢?” 朱煜锦笑着拨开江笑书手,随后便转身去了内室。 第(3/3)页